qiye

第13章 游戏开始

  墨染独自赤裸的身子跪在调教室的中央,房间由于暖气充足让墨染的脑袋已有些不清醒。      墨染纤细的身子因为膝盖的疼痛而微微颤抖,虽说调教室的地板上是铺了白色的羊毛地毯,可是连日来的烦躁,使本就没有好好休息的墨染感到了一丝体力不支。不同于前几日,今日墨染为了保持最标准的奴隶跪姿,使得此刻的他浑身上下所有的肌肉无一不开始叫嚣,酸痛感让墨染已经皱起了好看的眉。      只是微微放松了一下身子,就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墨染强忍了身上的不适以及膝盖上的疼痛,直了直身子。因为他不想让夜聿找出一丝错误,或者说是不让他觉得有任何一点的不满,他知道从现在开始夜聿可以用任何细小的不足为理由,刁难他。只是墨染当真是把现在的夜聿想的太过于严苛了。      当夜聿走进调教室坐在墨染面前的真皮沙发上,用手捏起墨染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如果受不了的话就不要继续作践自己来我这里遭罪,趁早滚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我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哪怕是夜聿手中的力道大到让墨染以为夜聿想掐死他的时候,墨染扯了扯嘴角,艰难的说到“其实我已经成功了,我又为什么要反悔?”      “啪”不会墨染的话哪里恼了夜聿,突如其来的耳光让墨染倒向地上,口中淡淡的铁锈味慢慢散开。      “记住你说的话。”夜聿冷笑着残忍的宣告着一个结果,“那现在的结果就是你将接受所有的一切,除非我同意停止。”夜聿没想到墨染是这么不识好歹的人,他一再重申,可墨染偏偏像是把一切当了儿戏。      只是墨染在被壮了胆以后又怎么会被他这些话语给吓退,“是,先生。”      “在调教过程中,没有安全词,在这里你只可以选择接受,因为这是你自找的。”夜聿的笑早已不似当初那么温柔,参杂了一丝残忍一丝嗜血,如今的夜聿只想让眼前这个人无知的人明白,招惹他是需要付出昂贵代价的。      “是的,先生,我将完全信任您。”墨染跪直了身体,无视夜聿的不悦,若无其事的乖巧的答道,然而心中早已因为他的话略有些不平静,也不知道这事最后是对是错……      在夜欲,奴隶有奴隶守则,调教师则有他们相应要遵守的调教师守则,通常,由于夜欲的许多调教师本身就是夜岛中奴隶里面培养出来的,所以守则的作用除了规范调教师的行为,同时也是警醒他们的条例。在夜欲,调教师的等级分明,考核非常严格,对于岛上出来的奴隶来说,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打入谷底,重返令他们充满噩梦的地方。      而对于不属于岛上出来的调教师,规矩自然是有,不过却不似岛上的那么严苛。尤其是像墨染这样的极个别的特级调教师,绝大多时候是作为运营者参与到夜欲正常的运作中的,具有裁决能力的,故有许多时候并不需要遵守调教师守则。      “工作上如若出现差池,照调教师守则惩罚,我相信你既然你那么多的精力来招惹我,一定有更多的精力将别的事情做好。”墨染自然还记得一些条例的,只是早已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作为夜欲的特级调教师,他墨染又怎么会轻易被他找出工作上的失误呢。      “怎么不说话了?”夜聿伸手捏了捏墨染的脸,似乎觉得手感还不错,继续说道。“如果这些都不记得了,我劝你趁早回去做你的调教师。而不是来这里招惹我。”      墨染低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是,先生,我知道了。”      墨染的话音刚落,倒是夜聿已经将手挪到了墨染胸前的凸起上,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掐着那点红色,惹来了墨染的颤抖。      “我不介意每一次都用鞭子来提醒你所犯的错误。”夜聿的话让墨染瞬间回了神。      “是,先生。”墨染心中一惊,刚才似乎是做错了些什么……      “跟我去浴室。”夜聿起身命令道,墨染看着夜聿走向浴室,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已看到夜聿靠在门边看着他。。      夜聿见墨染迟迟不跟上,心理便有了想法,“怎么?还不过来?”夜聿冷冷的声音响起,“在这里,我劝你趁早放下羞耻心。”      “是的,先生。”墨染咬了咬唇,将四肢着地,翘起臀部,脑中回忆着爬行的要点,然后慢慢的向着墨染爬去。      见此,夜聿却出口羞辱到,“果然下贱,看你那屁股扭得,墨大调教师也饥渴了是么?”      “不……不是的……”墨染的内心不断地为自己辩解,但是他不能说,只是埋着头,保持着沉默,跟在夜聿的身后爬入那间浴室之中……

  墨染僵直地面向夜聿跪在浴池边的大理石地面上,双膝尽可能分开,后背挺直,尊敬的低着头,两眼偷偷的打量着这间浴室,双手放在背后并在手腕处交叉着。      这件浴室和奴隶房间中所配的浴室相同,浴室中的色调与调教室中的相仿,米黄色的瓷砖,柔和的黄色灯光,让人稍稍安心了些。浴缸旁有一个让人无法忽略的玻璃柜,里面摆放着一些“清洁”用的工具,墨染的目光触及此,便知道夜聿想要做什么了。      “四肢着地,把屁股撅起来。”夜聿在墨染环顾房间之时,已经拿起一瓶五百毫升的甘油、一直大号注射器还有一个直径莫约两指宽的肛塞。      没有多余的话语,墨染顺从着将双手撑到地上,抬高腰部,撅起臀部,对于这样的动作,墨染有些不适应,或许说是不适应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展现给这个男人看,尽管对于他本该百无禁忌的。      夜聿将半瓶甘油吸入针筒中,拿着针筒手在墨染的眼前晃了晃,“这个,我想你不会陌生吧。”      墨染自然知道那是灌肠用的注射器,将液体从奴隶的肛门中注入直肠,然后让奴隶排出,以此达到清洁肠道的目的,也便于进行后庭的一些调教。亦有些调教师为了惩罚那些不乖的奴隶,而将大量的甘油与水调配这注入奴隶的体内,让他们隐忍着那阵阵腹痛,强忍便意,看着他们因为难受和羞耻而哭泣。      “我想对于这些你本该很熟悉了,但由于这是第一次,所以我会亲自帮你。从今往后,我希望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你都要保持身体的干净。”夜聿沙哑的声音在墨染的耳边响起,一边说着,夜聿将润滑剂涂抹在墨染的后庭,语毕,便将针筒慢慢插入墨染的身子。      “是,先生。”灌肠器塞入菊穴,冰冷的异物感让墨染有些不适,微微有些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口中却是哼哼了几声。      夜聿很快将半瓶甘油推入了墨染的直肠之中,将针筒抽出,“憋住,如果漏出来我们就多灌一瓶。”说着,夜聿将针筒缓缓抽出,墨染紧紧夹住后庭,生怕一不小心将甘油漏了出来。      只见夜聿将剩余的半瓶甘油尽数吸入针筒。将针筒再次插入墨染的后庭,伴随着夜聿手指的推动,墨染的腹部开始微微的隆起。夜聿快速将针筒抽出,然后将那个不是太粗的肛塞插入。      突如其来的动作惹来了墨染的娇喘,“啊……唔……”墨染因听到自己的娇喘声而脸红起来。      夜聿倚靠在米黄色的墙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墨染开始微微颤抖的身子。      莫约十分钟以后,“先生,我……”墨染的身体隐忍着腹泻的疼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你什么?”夜聿有些玩味的看着墨染,蹲下身子,用手在墨染的小腹上时不时的轻揉、按压。      墨染因为夜聿的动作,身上渗出丝丝冷汗,“先生,我……想上厕所……”墨染的脸因为说出这样的话语而顿时通红。      夜聿将一个透明的脸盆放到墨染的面前,“如果想要解决,就在这里。”      “先生……我……”墨染将头深深埋下。早知道他就应该早上好好清洁自己,明知道逃不掉的,没想到现在更难堪尴尬了。      夜聿突然拉起墨染,将墨染后庭中的肛塞抽出,用手按压着墨染的腹部,“唰”的一声,一股黄色的液体从墨染的体内喷射出,墨染因羞耻而落下两行清泪。      夜聿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是很脏,要再来几次恩。”      就这样,夜聿又帮墨染进行了三次灌肠,而墨染的脸上早因为羞耻感而布满泪痕。      当夜聿扯起墨染的长发,看到墨染的那张小脸上布满泪痕。心却没有因墨染的泪而变得温柔,而那些残忍的话语再次回荡在整个浴室之中,“这一切都是你的自找的……”    TBC.

第12章 认主

  “一百,先生我爱你也有错么……”墨染沙哑的嗓音说的这话听着令夜聿心颤……

  是啊,他墨染在这件事情当中,到底有什么错呢,可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连爱都会变成一种罪过呢?

  夜聿在内心默默评估着墨染的状态,终究还是放下鞭子,一言不发的解开了墨染手上的束缚。墨染额头上早已布满细细密密的汗水,只是这一百鞭子确实让他不好受,背部火辣辣的疼,只是他知道惩罚并没有结束,还有四十鞭更难熬的等着自己。

  墨染经过了内心的挣扎,终究还是小心的跪坐在了刑架旁。

  “我找人送你回去,”夜聿看着因疼痛面色苍白的墨染,一时间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惩罚似也有些下不去手。

  “请先生责罚。”背后的疼痛使墨染有些熬不住了,墨染咬着唇迫使自己变得清醒,慢慢挺起身子,岔开双腿,伸手托起自己的阳具,做出甘愿受罚的样子。

  “回吧。”看着这样的墨染,夜聿不禁皱了眉。

  听着夜聿的话,有一丝慌乱在墨染的内心中晕开,“求先生责罚,是墨染不对,犯了规矩,理应受罚。”

  蓦得听到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夜聿心下了然,深深看了墨染一眼,这么久了,怕是门外的人守不住了,“先记着,日后再还。”

  “是,谢谢先生。”墨染恭敬的俯下身子,正欲低头亲吻夜聿的脚背,可夜聿已经抽身去了门口。

  “萧棋!染染要胡闹你不劝他竟然还陪着他胡闹?!他还小,可你还小么?小昕我拦不住,连染染你都往火坑推?!”夜聿刚打开门便听见徐铭那愤怒的声音,“还有你夜聿,你别以为染染爱你,你就真可以为所欲为,我徐铭第一个不许。”

  “进来再说吧。”倒是夜聿似是松了一口气。

  墨染在内室自然也听见了徐铭的声音。虽有一时尴尬,终究是四肢着地忍了背后的不适合后穴内的异物爬到了夜聿的身边。

  “哥,让你操心了,这是我的事……你们都别管了。”墨染咬了咬唇,“先生,对不起,对您造成困扰了,请您责罚。”语毕,墨染深深的埋下头,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真的不想这个时候再惹恼了夜聿。

  倒是徐铭深深看了墨染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失了魂一般的转身走出调教室,这事怕他真没法管。萧棋倒是别有深意的看了夜聿一眼,方才追上了徐铭的步伐。

  “起来去床上趴着。”看着萧棋关上门,夜聿也轻叹了一口气,拿起了药箱里的药膏,“余下的,等你伤好了再罚。”

  “是,谢谢先生。”墨染闷闷的声音从枕头处传出。

  “周日早上八点再来找我,这几日回去养着吧。”夜聿一边给墨染上着药,一边琢磨着墨染背部的伤。

  “明白了,先生。”

  听着墨染的声音,夜聿放下手中的药膏,“睡前再给自己上一次药。”夜聿的话音刚落便离开了调教室,给墨染留下了一个背影。

   ——————————分割线吖——————————      前夜,似乎会变得特别漫长。半梦半醒间墨染觉得自己周遭的充满了夜聿的一切,温柔也好,讥讽也罢,全部混杂在一起,揉成了一个人。      被梦惊醒的墨染,起身发现窗外已经微亮,看了眼墙上的钟,已是七点。墨染光着脚走进浴室,不断地往脸上泼着冷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从一夜的梦魇中彻底清醒过来。      匆匆洗了个澡,看着自己昨天从调教室拿回的甘油和浣肠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踌躇许久,还是决定放弃自我折腾这个环节。晃晃悠悠的回到卧室,方才发现已是七点五十分,瞬间束起发,着了一件白色长袍,匆匆跑向夜聿的休息室的门口,由于方才的着急,此刻墨染靠在墙边喘息,匆匆看了眼手中的表,刚刚好八点。      “吱嘎。”就在墨染怀着忐忑的心准备抬手敲门时,房门从里面被打开,抬着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夜聿。      夜聿看了墨染一眼,皱了皱眉,有些厌恶的看着那张看着不怎么健康的脸色,当然还有那个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身体,似乎并不能禁得住什么调教,不知道是不是那张长脸蛊惑了那些人,让人着了魔似的。      墨染看到夜聿,向后退了一步,低下头,只听见低沉的声音,“先跟我去餐厅吃早餐。”便见那个身影向着楼下走去。      墨染低头顺从的跟着,即便是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仍只能跟在夜聿的身后。      大抵是周末的缘故,早晨的夜欲人更少一些,宽敞的餐厅中只有墨染和夜聿两个人相对而坐,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墨染有些心不在焉的用勺子搅拌着咖啡,眼睛的余光却不断地在注意着眼前的人。      一餐,无言,在夜聿已经结束用餐,而墨染仍旧搅拌着已经冷却的咖啡,眼神不离夜聿。“如果你连最低级的奴隶都不如,我们就此结束。”对于这样的墨染,夜聿自然是充满了不满的。      由于进餐过程中,墨染只是搅着咖啡,出神的看着自己,那无法忽略的眼神着实让夜聿些微有些不悦,亲自起身为墨染拿了几件点心,放在墨染面前,“吃好完了再上来。”夜聿的话将一直心不在焉的墨染拉回了现实。      “是。”墨染突然回过神来,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几件点心,捏了捏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在做梦,忽然傻笑起来。就这样坐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匆匆吃了两件点心,将咖啡灌入口中,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暗红色天鹅绒的锦盒攥在手里,回到夜聿的休息室。      坐在阳光下看书的夜聿听到推门声并没有回头,“过来。”      墨染犹豫着走到夜聿身边,看着坐着看书的夜聿也不敢出声打扰。      “要做什么需要我提醒你?”      “对不起,先生,请您责罚。”墨染在夜聿的脚边跪了下来,双手将那个暗红色天鹅绒的锦盒举到夜聿的面前。      夜聿接过看了一眼,小小的淡紫色的水晶安静的躺在盒子中,那是代表着夜欲调教师身份的耳钉,“我先收下了,等你想拿回去的时候,这一切就结束了。”合起书起身间锦盒放入自己的抽屉,“我们的关系除非你单方面停止,不然就不会结束。我想你对这样的结果应该很满意。”      听到这话,墨染还是高兴的,好像主导权还在他自己手上,只是这事还真的就是墨染自己想太多,夜聿的意思自然是想要彻彻底底的将墨染心里的念头碾碎了去的,“在所有事情结束以前,你目前为止还是夜欲的调教师。我不喜欢你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别人增加麻烦,不然你也没更多存在的意义。除了原本的工作之外,我的生活起居暂且由你负责,所有调教任务必须按规定完成。不管是哪一项出错,等待你的就是惩罚或者离开。”夜聿冷冷的宣告着墨染未来的日子需要做的事情。      其实关于墨染仍旧是夜欲调教师这事,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夜聿刻意为之,虽然说于公墨染是可以为夜欲创造利益了,可于私他竟不想将这人完完全全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其实夜聿好像还是有那么点私心的。      “是,先生。”墨染听完这话,精致的脸上瞬间煞白,看来很多事情跟他自己想象相差甚远,墨染心中不禁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爬去里面的调教室等我。”夜聿不着痕迹的扫视了墨染一眼,看着他略显发白的脸色也是一阵不悦。      墨染双手着地,摆出了一个最标准的姿势,只是此刻他忽然感受到两道炽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后背,只能深深的埋下头,仿佛这样他就能够躲了那道视线。      “低头捡钱么?怎么爬都不会了?”一下来自戒尺的钝痛从背后传来,墨染听出了男人语气中的不满,只得抬了头,在那两道灼人的目光中向调教室爬去。      墨染一个人爬到室内,跪在了房间的中央,环顾着这个房间的布局。不同于其他调教室,米黄色的的墙给人带来一丝温馨之感,也让墨染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他一个人静静等待着夜聿的再次出现……      TBC.

  

  

第11章 献身

 “染染,你也看到了,现在是这样,他都说了你们没可能。你这样逼他又是何苦。离开夜欲吧。忘了他,你还年轻,我送你去念书,或者别的,只要你愿意,都可以。”萧棋看着卷缩在沙发上的墨染头疼不已,他知道这些年来墨染的努力,墨染就像是个追光者,只要一道光,就会追着跑。

  可人夜聿不领情,毕竟感情这种事,作为外人他也不能逼着夜聿去喜欢墨染吧。一个是他疼的弟弟,一个是他的好友,怎么可能把两人硬凑在一起,“随便去哪都可以,忘了他,你能遇到更好的。”

  “萧棋,你对铭哥哥的付出可比我对夜聿要多的多了。”墨染看着对自己循循善诱的萧棋,“我和你何尝不同,你都不肯放手,你觉得我会么?”

  “染染你清醒一点,这不一样,现在是你在折腾自己。”萧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孩子固执的时候真是说什么都听不进,“除了他,我们谁不心疼你。”

  “那么多事都做了,那么久我都熬了,萧棋,我不甘心的呵。”墨染不断地捏着自己的手,用着那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萧棋,“你就帮帮我吧,棋哥。”

  又来了,多年以前就是这样耐不住墨染的央求将他留下,那么现在要想法设法的将他送到夜聿那,他又怎么会舍得拒绝墨染,“你想我怎么帮你?”

  “当然是想办法让他收了我。”墨染抬头看着天花板,“我真没想到,这事怎么就这么难。”

  “小染,你清醒一点,前几天那顿鞭子忘了是不是?”萧棋有些怒了,“你自己什么承受力你最清楚不过,你这完全是作死。夜聿那么刻板的人,在他手下你根本待不下去。”

  “我查过他身边还没人,我知道你会送人给他,你找个由头把我送去就是了。”墨染顿了顿,“剩下的我自己说就是。”

  “好。”萧棋被墨染气的发笑,不过他知道,哪怕他现在阻止墨染,墨染也会另想办法。与其如此,倒不如在他眼皮底下,至少看在他面子上夜聿也不至于太过火。

  夜已经深了,墨染束起长发,光着脚走进夜聿的调教室,“你来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萧棋抬眼看了刚刚推门而入的少年。

  “不了,开始吧。”墨染摇了摇头。他知道在夜聿来之前他要被装饰一番,在萧棋面前很自然的褪去长袍。

  萧棋也没有刻意为难墨染的打算,带着墨染走进这间熟悉又陌生的调教室。

  桌面的托盘上整齐的放着跳蛋、肛塞、润滑剂、乳夹、束缚环……墨染看到这,也知道萧棋选的都是些最基础的东西,为的就是让他好受一些。墨染的鼻子一酸,自己任性那么久,萧棋还是对他那么好。

  “你自己带上吧,跪着等他回来…我就不绑你了。”萧棋伸手揉了揉墨染的发,深深叹了一口气,一想到徐铭要是知道自己带着墨染这么疯,怕是又要被收拾了。

  墨染揉了揉自己的脸,实在是想不到这些东西竟然有一天会被他自己给用在自己身上。心情复杂地拿起束缚环,套上了自己的下体,随后跪在地毯上,将跳蛋涂满润滑剂,慢慢推入自己的后穴,小号的跳蛋并不会带来太多的不适,用润滑剂涂满肛塞上,缓缓推入从未被开发过菊穴,将调蛋顶的深了些,菊穴下意识的想将肛塞排出。

  当萧棋再次走进调教室的时候,墨染已经完成了身上的装饰,跪坐姿刑架旁。萧棋利索的将墨染成大字形绑上刑架,临走前,替墨染蒙上了眼罩,戴上了口匝,“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会在外面守着防止发生意外,不要硬撑。”说着从房间中把藤条收了起来带走,如果可以,恐怕萧棋是会想将房间里都搬空,什么都不留下。

  萧棋将墨染一个人留在了黑暗中,而夜聿来的也比墨染想象中的要快。

  推开调教室的门,看到了一头亚麻色长发的少年,口水早已从口塞的旁边流出,晶莹的口水缓缓的流到锁骨上,显得秀色可餐。只是只要一眼夜聿就知道这人,恐怕就是那个怎么都不死心的少年。

  夜聿像是猫被踩了尾巴,怒上心头,取了两个砝码挂上墨染身上的乳夹,本就柔弱的茱萸,这会此刻加上重量以后,让墨染一时间不由发出呻吟,只是有口塞的恪尽职守,所有的呻吟都化为了呜咽声。

“怎么?自己不行就找外援,你就这么喜欢被调教?早知如此,那时候还要什么脸,做什么调教师?”说着便将眼前人口中的口塞取下,扯下了墨染的眼罩,捏着墨染的下巴,强迫他对上自己的双眼。

  “我是真的希望您能够调教我。”墨染的双手握拳,长长的指甲掐入手心之中,仿佛是用尽了一切的力气才说出了那句话,“请您调教我……让我成为能够取悦您的奴隶。”他知道夜聿将会故意的刁难他,可是他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这么说。

  夜聿环顾整个调教室,只见架子上一根藤条都没,他就知道这萧棋也是费尽了心思护着这孩子,夜聿这会真是觉得自己快被气疯了。“行,先把这两天的账给算明白了。我就陪你玩半年。半年后你能通过考核我就留你,不能就离开夜欲。”

  “奴隶守则,奴隶擅做主张,意图左右主人的想法怎么罚。”夜聿觉得跟这孩子多费口舌倒不如先把孩子揍明白了,孩子受不了自然就跑了。

  “鞭刑50。”墨染心底一惊,知道夜聿要用这两天的事治自己,可心里就算有怨,这会也不敢不答。

  “记得挺清楚啊。那还有藏道具呢?你够可以的啊,对藤条有阴影就藏了?你这胆可真不小。”

  “恶意躲避惩罚可由主人交由惩戒者执行,鞭刑100起,晾刑一晚。”墨染此刻真是心惊胆战,“先生,我知错了。真的。求您别把我送去,您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墨染真有些慌了,他真没想到夜聿会拿这事出来说。

  “你墨染丢的起这个人,我可丢不起。”夜聿思虑再三,终还是留了几分情。“鞭刑100。鞭阳具20,鞭穴20,晾刑就免了。”

  “谢先生。”墨染终是喘了一口气,只是这100鞭…若是夜聿下点狠手…他墨染也是不好过。

  夜聿选了一条黑色长鞭,倒也是不留情的甩出,“啪”。

  “啊…”鞭子接触皮肤的一瞬间,疼痛在墨染的背后炸开。

  “报数,惩罚的规矩都不知道?报错重来,不报不算,记住了?”夜聿话音未落,鞭子已经再次吻上了墨染光洁的后背。

  “一,记住了先生。”

  “啪” “二,谢谢先生责罚。”

  “啪” “啊…三…谢谢先生责罚。”

   ……

  不一会墨染的后背已整整齐齐的排布了二十几道鞭痕,夜聿顿了顿,“你要是觉得受不住,我现在就放你走,这事我绝不追求。”

  “不。”墨染还没说完,夜聿也不想再多说。只是这鞭刑才刚刚开始……

  “啪” “四十八,谢谢先生责罚。”

  “啪” “四十九,谢谢先生责罚。”

  此时,房间中除了鞭子划过空气抽打在肉体上发出的声响,还有墨染那越发粗沉的喘气声和报数声。

  夜聿挥鞭的手越落越快,墨染也是有些熬不住了,“啪”。“六十…先生,求您…” “啪” “啊…轻点…”

  “这可是你自找的。”夜聿说着,只是这鞭子也未曾停下。“我可没逼着你去受。”六十多鞭子后,墨染的后背已经肿起,只是也未曾破皮。

  再后来,鞭子只能落在方才留下的痕迹上,难免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破皮。

   终于“啪” “一百,先生我爱你也有错么……”墨染沙哑的嗓音说的这话听着令夜聿心颤……

  

第10章 表白

  这几天,墨染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墨染本以为自己若是不见他便可以不想起的。可是即便入梦,也会从梦靥中醒来。      连日来的少眠让墨染的脸色略显苍白,这几日墨染告假没有去夜欲,但是脑中想的、念得都是他。

  今日,墨染着了一袭白色长袍,映衬着他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再次走入三楼深处,立在夜聿的休息室门口。      迟疑了许久,终究还是抬手,轻轻叩了门。      “进来。”房间里传出那个深沉而又熟悉的声音。

  房间中,Kira跪在夜聿的脚边,背上是长鞭留下的整齐印记。夜聿见是墨染,手中的动作也未停,将肛塞推入Kira的后庭,仍旧是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回自己的房间呆着,不要到处乱跑。今天就到这里,把自己清理干净,好好休息。”语毕,Kira亲吻夜聿的双脚,顺从的爬出房间。

  夜聿抬头看了看墨染,心中有些诧异,“有事?”这几日,墨染没有出现在夜欲,他也没有深究,只当是墨染需要时间调整一下自己。      “我……”墨染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如何将心中所想说出口,他只是思念极了这个人,所以急不可耐的来了这里。      “恩?”房间中陷入一片寂静,良久,夜聿开口,只当墨染是后悔那晚说的了,“怎么了?想好要什么补偿了?”      “那个……我……我爱你。”墨染的声音渐渐的变小,脸上飞上了两抹绯红,如同一个怀春少女一般。      夜聿抽了抽嘴角,这孩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挑了挑那好看的眉,“然后?”      “啊?……”然后?什么然后。墨染听到这话抬起头,困惑的看着夜聿,心想电视剧里好像不是这么演的吧……      “说完了,请你出去,我还有工作。”夜聿毫不留情的做出赶人的姿态,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被表白,对方是个毛头小子。想到这里夜聿不禁一身恶寒。      “我……”墨染像是失声一般,很多话卡在嗓子中无法说出,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渐渐被染上了一层薄雾。他一个人在家纠结了那么久,结果没想到这个男人还真是毫不留情。      夜聿也不再管墨染,坐到书桌前处理着他该做的事情,房间中除了笔摩擦纸的“唰唰”声,便是两个人的呼吸声。      又过了许久,墨染仿佛是下定决心般的,“我想,我们可不可以交往试试?”      夜聿嗤笑,笑眼前这人的天真,“你是调教师,我也是调教师,我不需要情人,也从不缺奴隶,所以我要你一个调教师做什么?”夜聿看着墨染更显苍白的脸色继续说下去,“难不成要我把你送去岛上,调教成奴隶再送回来?和奴隶比起来,你可是差的很多呢,除了有一张好看的脸,还会什么?不过我想外面很多客人应该都很期待你臣服的样子呢。”毫不留情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刀子插入墨染的心里。      夜聿的话宛若一把刀,一下便捅进了墨染的心。泪顺着那张精致的脸滑落,明明不是个爱哭的人,可这会的泪却止不住,见到这人有多欢喜,现在心里就有多疼。他听了铭哥哥的,去争取,可是那人连机会都不给他,他又该怎么办。       房间中又一次陷入寂静,墨染的内心备受煎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夜聿倒是没有再出声赶人,当墨染不存在似的起身走到休息室的门口,开门的那一刻,听到“咚”一声。慌忙的回头,本以为是那孩子被他刺激的昏了过去,却没想到墨染已经跪在了地板上,只是一瞬间,夜聿收起了方才的慌乱,扭头向门外走去,“别白费心思作践自己了,我们没可能的。”      “为什么?”墨染的声音有些许颤抖。      “没有理由。”夜聿的身影渐渐远去,墨染却一直跪着,他只是天真的以为夜聿不相信他可以,以为他只是出于好玩随便说说。     可夜聿不知道,墨染不是因为喜欢作践自己,而是因为他才甘于臣服,曾几何时,他也是那个在台上受人敬仰的调教师,也是个奴隶眼中的神。只是哪怕他现在做的如此卑微,也不曾获得他一点点的关注。

  墨染就这样一个人跪着,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了,不知过了多久,“咔”的一声开门声让墨染顿时清醒了起来。      夜聿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墨染,他还以为这个少年早就离开了,出于对墨染的保护,夜聿将蒙了眼的奴隶留在的了门外,独自走进房间,在沙发上坐下。      墨染看到了门口的奴隶,眼神暗了暗,宁可去找一个奴隶,却不愿意关注他,墨染心中打翻了五味瓶。天晓得夜聿只是为了工作需要去接了本来属于墨染委托,又因为担心墨染一个人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才带了人回房,没想到墨染真给他来一出。      就在墨染纠结不定的时候,还是夜聿先开口了,只是出口的话却一同刀子一般,“墨大调教师还需要继续自降身份的跪在这里么?”夜聿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的味道,像是看穿了墨染心中的所想。      墨染低低的垂着头,内心中挣扎着该如何是好。然而墨染清晰地知道,如果这一刻他便退缩了,可能永远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墨大调教师如果没有事的话,麻烦您出去然后带上门,我还有工作。”夜聿的语气冷冷的,仿佛在指责墨染的无理取闹。      突然墨染抬起头用着坚定地眼神看着夜聿,“我真的是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夜聿伸手拎起墨染推到沙发上。天晓得他憋了多大的无名火,他墨染作为调教师还能不知道长时间跪在地板上对膝盖并无好处么,就他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身子还这么爱折腾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终是没有把话说出口,只能在心里想想。倒也不管墨染,随后将门外的奴隶牵入房间中,从摆放整齐的柜子中找出一个假阳具塞入奴隶的后庭,拿出一个金黄色的口箝,塞进奴隶张开的小嘴中,用耳塞夺取了奴隶的听觉,恨铁不成钢似的,“你自己看看这个俱乐部里,那么多人,哪个不对你好。哪个不喜欢你?”

  “你啊!”墨染有些激动地提高声音,蜷缩在沙发上,看着夜聿对眼前的奴隶做着一切,伸出手指着夜聿脚边的奴隶“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他是商品,你是什么?”夜聿真是怕极了墨染这般胡搅蛮缠,“其他任何人都可以,只有……”夜聿一边说着一边完成手上的工作,抬起头看着墨染那双起了雾的眼睛,一瞬间被墨染眼中的坚定所震撼,有些不忍再说下去。      “只有我不可以是么?”墨染突然笑了。      “是,你都没他们好用。”夜聿残忍的说着,那些话语一句句刻在墨染的心上。“一定要我提醒你么,是你说让我把之前的事忘了,你说是你失态了,可以,我当你失态了,我可以补偿你。可你现在是想做什么?”夜聿真是被墨染这般惹急了,“我这不是你可以胡闹的地方,回去完成你的工作。不然我有的是理由让给你离开这里。”夜聿居高临下的看着墨染,内心中确确实实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墨染你放弃吧。”夜聿也不想要再跟墨染无意义的纠缠下去,便打电话通知萧棋将人领走。

  “我也执着了五年,你觉得我会这样放弃么?”墨染愣愣的看着夜聿牵着奴隶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

第9章 自渎

  当全场灯光亮起,S们带着M退出剧场,墨染和闫玥也起身相伴走出夜欲的剧场,月光透过厚厚的树叶洒在地上,闫玥那令人觉得如沐春风般的嗓音再次响起,“你和夜聿?”      微风吹过,一丝凉意有让墨染从刚刚的情欲中清醒了过来。墨染用手揉了揉自己略微有些发烫的脸颊,轻声道,“没事。”此时的墨染对于自己刚刚的失态仍略觉有些尴尬。      闫玥见墨染并不想和他谈论关于夜聿之间的事,也只好作罢,伸手顺了顺墨染脑袋上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萧棋有说一定要我把你送回家。”十分满意墨染发丝的触感。他也没想到自己出岛这么久了,也始终没有找到那个孩子。      墨染撇了撇嘴,显然对于闫玥的动作有些无奈,“你们真的别总把我当孩子。”同时令他觉得无力的还有萧棋徐铭他们的过分关心。      “谁让你总想着做些令人担心的事。”闫玥心满意足的缩回手,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无奈的墨染。      墨染抬头看着闫玥,轻声问道,“那些事,你知道了?”      “你们几个闹这么大我还能不知道?”闫玥抬头给了墨染额头一个爆栗,“你还是少招惹夜聿,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他。”突然闫玥拿出手机看了看,脸色变了变,“我接个电话,你等我会。”      “恩。”墨染坐到花园中的长椅上,未过多久,夜聿也已从剧场走出。正当墨染想着怎么避开夜聿的时候,夜聿已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此时接完电话的闫玥脸色显得有些凝重,勉强的扯出一个笑脸让墨染安心,“走吧。”      “我自己真的可以,你先去忙吧。”墨染只想趁着夜聿靠近前先行离开,哪知闫玥也眼尖的看见了。

  “夜聿,来,送小染回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墨染本想着夜聿会拒绝,结果只听见那个男人低沉的应了一声。      “真的不用麻烦你了。”墨染看着夜聿,脸上挂上了职业假笑,心里却是慌乱不已。      “不麻烦。”也不顾墨染继续推脱,夜聿拉起墨染的手向停车场走。墨染本想挣开手,但没想到夜聿的手劲那么大。      闫玥满意的看到这样貌似和谐的一幕,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吧,自己也有麻烦需要处理了。      “可以放开我了么?”停车场中,墨染故作镇定道。其实在夜聿拉起他的手的那一刻,心就如同小鹿般狂跳着,久久无法平静。      夜聿松开了手,“上车。”      “恩。”墨染不想再说下去,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黑色的跑车如同黑夜中的精灵,在穿梭在道路上,两个人的沉默直到夜聿开口才被打破。      “墨染?”夜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恩?”墨染转头看向窗外的的街道。      “那天……”夜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墨染急急地打断。      “过去的,不必再提了。”墨染紧张的语气,似乎是不想提那个问题。      “对不起。”夜聿夜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每个人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想被提起。      墨染深吸了一口气,轻声的说道“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道歉。”如果不是内心的那份情愫还有不敢挑战他的那份威严,后来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恩。”夜聿没有再说话,认真的开着车。      “忘了吧。”墨染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      是夜,静得有些凄凉,从夜聿送自己回家以后,墨染坐在自己的房间中斜依在窗台看向窗外的月,眼神空洞不带有一丝感情,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洋娃娃。      渐渐地,窗外开始落雨,夜逾显寒冷。一阵阵风夹杂着雨点吹入房间,墨染方才有些清醒,有些烦躁的起身关上窗,略显瘦弱的身躯蜷缩在大大的床上,双眼透过窗看着天空中的月被云一点点遮蔽。      他厌恶这样的寂静、黑暗的夜,即便他本该属于夜的。慢慢的有些倦了,欲沉沉睡去。但闭上眼,脑海中全是他那身影,挥之不去。      从第一次时看见他伏案工作的身影,到如今舞台上他那引人注目的身姿,一切画面串起,如同一部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      渐渐地,墨染有些心烦意乱,胡乱的掀开被子,光着脚走进浴室,打开冷水从头淋到脚,身体因突如其来的寒冷而微微颤抖,不过大脑却清醒了些许。用浴袍将身子裹起,站在大大落地镜子前,仔细地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      亚麻色的长发时不时的滴着水,那张略显精致的脸带了一丝疲倦,纤细的腰,有些翘挺的臀,还有那修长的腿,有一丝撩人。      突然,墨染转过身,缓缓松开了浴袍的腰带,浴袍慢慢从身上滑落,落在地上。      墨染回过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光洁的背后还残留着淡淡的粉红色鞭痕,用修长的手指一条条细细拂过。想起了他执鞭的身影,还有他为自己上药时的片刻温柔,似乎沦陷地更深了一些。      再次转过身,看着自己那赤裸的身子,然后渐渐想起了公调时的场景,不过这一次却将跪在他身边的人想象成了自己。      一切的想象墨染似乎已经控制不了,心乱了,而身体却燥了。      想着想着,那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胸前,用手指轻轻拨弄那粉红色的凸起,然后用着熟练的手法掐揉着,从未被别人挑逗过的青涩身子,在自己熟练的手法下也慢慢起了反应。      墨染闭着双眼,不想再看镜子中的自己。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脑中全是他的身影,他的声音,属于他的一切,忘也忘不了。      然后,墨染的右手慢慢抚上分身,上下套弄起来,身为一个调教师,熟练的手法必不可少。他从不染指夜欲的奴隶,也极少自慰,可现在却忍不住用指甲时不时轻轻掐弄着龟头,不久,那乳白色的液体一丝丝流出。      墨染加快了手中的套弄,呼吸逐渐急促,而夜聿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恋上他手心中的温度,还有他将藤条抽在自己身体上的痛楚。      一道乳白色的粘稠液体喷射而出,墨染的身子有些瘫软,慢慢坐到地上,看着镜子上的乳白色液体,一行清泪从眼眶中缓缓落下,脸上却扯出一丝冷笑。      墨染冷笑着,真是犯贱的可以,竟然因为想他而自慰,明明人家连他是谁都记不清,可还恋上了他的身影,以及他给予的温柔。      许多事,明明想忘却忘不了,而且记得愈发的清晰;明明想要掐断那个念想,也殊不知那念想早已根深蒂固多年,怎可能说忘了便能够忘了的……      怎么办……忘不了……墨染迷茫了……他想,或许那男人是毒,第一次被吸引便再也逃不开了……      墨染起身,冲着热水澡,泪水伴随着热水一起流下,内心早已乱成一团。将自己洗干净,真挺挺得躺倒在床上,两眼放空,想要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窗外的雨下的淅淅沥沥,有人被雨声吵醒,有人伴着雨声入眠,而今夜,有人注定不眠……

  夜欲的调教师公寓中,夜聿燃着烟用手指叩击着桌面,不断回想着今晚墨染下车前说的话,‘如果我说,我想你,爱我呢?’那张好看的脸凑上来的一瞬间,他下意识的躲开了,然后他似乎看到了墨染眼里的那是落寞,只是很快,都被墨染藏了起来。

  再后来的久久无语,爱?夜欲都是些什么人,那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想着爱。夜聿讽刺般的笑笑,从他再这个圈子里开始,他见了多少口口声声说着爱,结果背叛主人的奴隶,连契约关系都那么的脆弱难以维持,更何况是爱。如果真的有爱,师父的那位恐怕也不会逃离那座岛了;如果爱真的这么靠谱,他的母亲也不会杀了父亲,又自杀留下他一个人了。

  看着桌上墨染的寥寥几字的资料和工作表,夜聿摇了摇头,感情这种事情,应当是真的不适合他夜聿的,他只希望墨染能够少折腾些事,好好完成工作,免得违反了工作守则,他罚也不是,想来罚完又该糟了萧棋的气,不罚也不是,只怕是在别的调教师面前坏了规矩,日后有人效仿。

  现在的夜聿只想和墨染的牵扯少一点。

第8章 公调

  一个墨发白袍的男子走上了舞台的中央,温润的声音响起,“欢迎各位来到夜欲,我还是你们的闫玥,我相信有不少客人对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在这里,我先代表夜欲向大家致歉,我们的墨染由于近日身体不适,因此不便上公调舞台为大家带来表演。”      此话一出,台下的议论声纷纷响起,饶是极有修养的上流人士,也不禁有些唏嘘,毕竟他们可是早早的到了这里,就是为了一睹墨染的风采。      “先请各位先静一静,容我将话说完可好?若是各位对今天的结果表示不满意,我在这里代表夜欲承诺,定当补偿在座的各位。”白袍男子见状也不慌,温润的声音再次在剧场中响起,“今日,墨染为大家请来了夜欲先生,接下来将由他为大家带来表演。若是各位仍有不满,欢迎现在来找我。”此时的闫玥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的味道,说罢便向台下走去。      闫玥在台上的时候,便看到了那个紫色的身影坐在了观众席第一排的正中,想起了萧棋临走前的交代,下了台便猫着腰的来到那人的身边落座。      在闫玥下台之后,剧场中的骚动更大了一些。夜聿已有五年不未曾在SM界露面。岁月如梭,而圈子里的人,也是年年有新,越是后来传的便越神乎其神,也因此现场的大多数人只是听闻夜聿的调教手段极其高超,而却未见过他本人。      就在大家还在骚动的时候,剧场中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全场也因此忽然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他们等待着,那个谜一样的男人的出现。

  良久,一束柔和的米黄色灯光打在舞台的正中央,舞台上多了一个身着黑金色长袍的男子,他端坐在舞台中央的宝座之上,如王者般俯视着那个莫约十五六岁的被蒙住双眼的男孩。      男人用那修长的手指端着一杯深红色液体,不停晃动着杯中的液体……那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血红的颜色……这个如王者一般的男人,便是“夜聿”。      夜聿伸手将水晶杯放在男孩的背上,深沉略带沙哑打破了全场的宁静,“Kira不要晃动,若是酒杯倒了或者杯中的液体晃出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夜聿从椅子旁边的小桌上拿出一条九尾鞭,在空气中甩动了两下,发出“嗖嗖”声,似是为了恐吓着这名为Kira男孩。      台下,墨染眯眼看着舞台中央那个一丝不挂撅起白嫩臀部的男孩,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记得那个男孩,Kira——当初他赋予给那男孩的名字,源于拉丁语的光明一词。这个身子至今还略显青涩的男孩,是他调教过几次的奴隶。      夜欲里由调教师赐命的男孩并不多,而台上那个男孩成为了夜欲中为数不多的幸运儿。墨染还记得那男孩像极了曾经的自己,只是远没有他好命。      台上,夜聿用鞭稍划过男孩的背部,又好似刻意为难那男孩似的,将九尾鞭抽在了男孩的大腿根部那片敏感之地。      男孩的双眼被黑色的眼罩蒙住,处于一片黑暗之中的他,自然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突如其来九尾鞭击打在大腿根部,不是太痛,却由于内心的恐惧而颤抖了几下身子。      结果不言而喻,夜聿满意的看着因男孩抖动而洒出的红酒。红色的液体流淌在白皙的肌肤之上,凸显了一丝妖娆还有魅惑。      台下的观众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明知道这一切的效果是调教师故意为之,台上发生的一切带着一种特殊的诱惑。      “Kira,我说了不可以晃动的,不乖的孩子是要受罚的。”夜聿倒是不恼,满意的看着男孩由于他的话语而僵硬的身子,那双手不知从哪儿拿出两个带着铃铛的乳夹,“叮叮铛”,明黄色的铃铛发出了悦耳的声响,似乎是预示着拿铃铛之人的心情愉悦。      夜聿蹲下身子,将两个乳夹夹在了Kira胸前那殷红的茱萸上。“唔……”男孩有些痛苦的呜咽着,他不敢喊叫,因为那人不喜欢他的痛苦的喊叫,那个最近调教过自己几次的调教师——墨染。那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柔弱的样子,却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手段,一次便让他深刻铭记。      夜聿站起身,再次执起那条九尾鞭,或轻或重的抽在男孩的臀部。此刻,男孩臀币的白皙肤色已经染上了代表情欲的粉色。      夜聿转而又抽打着那些敏感的大腿根部,经过刚才的教训,这一次男孩稳住了身子,虽有小小的颤抖,却未将杯中的液体晃出。夜聿也并没有刻意为难,因为他知道好戏还在后面,并不急于一时。      当痛感逐渐转变为了快感,Kira在夜欲受过调教的身子也因为夜聿的鞭打渐渐抬头。      夜聿自然是看得到这些的,不过他绝不允许奴隶在未经他同意之时享受情欲带来的快感。将九尾鞭放到小桌上,拿起他准备好的马鞭慢慢滑过男孩的阴囊。

  他感受到了男孩的颤抖,可男孩已经抬头的欲望给他带来了表演上的麻烦。“啪”毫不留情的抽下这一鞭。      “啊……”惨叫脱口而出,饶是有心理准备,男孩也因下体的剧烈疼痛而弓起身,背部的水晶杯也就此滑落。感受到背部冰凉的液体,男孩的心中一凉,他知道,今夜他定然不会好过了,眼罩下,一行清泪落下。      夜聿眼疾手快的接过还未落到地上的水晶杯,用着低沉的声音,残酷的宣告着:“Kira,我很不满意你的表现,你会为今晚的表现付出该有的代价。”      听到这样的话语,男孩全身颤抖,牙齿发出的“咯咯”声代表着他现在内心的恐惧。      台下的墨染也因为夜聿这样的语气身子也不自觉的一颤,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那时候的他便像是一个奴隶那样,在夜聿的面前自己什么都不剩,连反抗的念头都兴不起。      坐在墨染身边的闫玥察觉到了身边人的颤抖,将手覆盖在墨染冰凉的手上,闫玥对于墨染对鞭子的恐惧也早有耳闻,只是不曾想过他是在怕夜聿这个人。      夜聿将男孩脸上的眼罩解开,当Kira适应了灯光后,他才看清了这个调教自己的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一时间Kira看得出了神,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感到乳尖的一阵刺痛,Kira才回过神,赫然发现自己身处舞台之上,有些不安的环顾着四周的观众,那双清澈的双眼中闪着泪光,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这样的形象已引起了现场S们的施虐欲。      夜聿将Kira绑在了X形的木架上,随着木架的缓慢移动,所有观众都可以将台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只见夜聿拿起一个红色的口箝塞入Kira的嘴里,阻止他那不怎么悦耳的尖叫声声。在他看来那种毫无美感的尖叫声,只可以取悦那些变态罢了。      坐在台下的墨染感受到闫玥手心中传来的温暖,定了定心神,然而他的眼神从夜聿出现在舞台上时,便不曾从他身上移开。      夜聿扯了扯“这样就兴奋了,还真是淫荡的身体呢!”夜聿略带讽刺的声音在安静的剧场中回荡着。Kira的脸上显出两抹绯红,不自觉的将头低下,想要不去在意那张唇中吐出的羞人话语。      夜聿从小桌上拿起一根红色尼龙绳紧紧缠绕在Kira的阴茎根部。随后用修长的手指套弄着Kira的分身,使分身渐渐抬头。      夜聿从小桌上拿起一个雕刻精美的檀香木盒,从中取出一个个的木夹,俊美的脸上依旧噙着那抹略带危险的笑容,“夹在这里好不好?”夜聿一边问道一只手仍不放过Kira的下体,不断搓弄着Kira的阴囊。      “唔……”Kira咬着口塞,尽可能的发出声音,未果后使劲摇着头,只是夜聿毫不在意。      “唔一声,那就是好咯?”听到这话,Kira的身子明显一僵,愈发挣扎起来,“唔……唔……唔……”      “那现在的意思是很好咯?”夜聿将一个架子夹上了Kira的阴囊,故意曲解着少年的意思,“那我们多夹几个,要满足你才是。”修长的手指又将几个木夹加在了Kira的分身和阴囊之上。夜聿满意的看着Kira由于疼痛而颤抖着的身体。      此时,Kira的眼底闪过一丝绝望,疼痛使他突然清醒得意识到,无论现在的他做什么,眼前的男子都不会在意。只是专注于惩罚他,取悦台下的那些人。

  夜聿拿起一根点燃的蜡烛在Kira的眼前晃了晃,也许是天性使然,由于蜡烛的靠近,Kira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恐惧还有恳求。      夜聿抬手将红烛一滴滴缓缓滴落到Kira的身上,伴随着Kira的呜咽声还有铃铛清脆的声响。红色的烛油如同Kira落下的泪一般从身体上滑落,在身上凝固。      当Kira胸前的凸起已被烛蜡完全覆盖之时,夜聿拿着蜡烛的手不断下移,将蜡烛愈发的倾斜,烛焰向上,蜡烛似流水般流下,落在Kira挺立的分身之上。难以形容的灼痛令Kira本能地挣扎起来,固定的铁链也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当分身也被蜡烛覆盖之时,夜聿终于吹灭了蜡烛,与此同时,Kira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谁知夜聿又拿起一根长鞭,没有预警的长鞭以撕裂的方式,又重又快地落在Kira粉红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红的痕迹。      Kira急速喘息着,口中的呜咽声不断,夜聿将乳夹扯下,若不是有着口箝,Kira恐怕是要发出吃痛的尖叫了。      上身的蜡烛由于鞭子的击打而被剥落,当Kira上身的蜡烛均被剥落,Kira知道自己的分身必然逃不过鞭子的亲吻。      夜聿放下长鞭,换了一条小羊皮鞭,向Kira的分身袭去,在鞭子接触分身的那一刻,Kira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了。      其实无论Kira现在是什么感受,那都不重要,因为他的想法并不被聿在意,因为调教师掌控者奴隶的一切,同样调教师知道奴隶的极限在什么地方。      随着夜聿的鞭打Kira的小脸上泪水混杂着鼻涕,口水也因口箝不受控制的顺着嘴角滴落。与身上的鞭痕交辉相印,刺激起了台下的S的施虐欲。若不是在这样的场合,恐怕早就有人想要对Kira施虐了。      墨染看着夜聿挥舞着鞭子,竟将台上的Kira想象成了那天的自己,无法反抗,只能接受。想着想着,墨染的身子也已不自觉地起了反应。墨染顿时清醒过来,脸“唰”一下红了,脸颊发烫。他怎么会想着就……还好灯光昏暗,身边的闫玥也未看出墨染的不同。      当Kira的分身顶端流出一丝丝乳白色液体之时,聿知道Kira快要到极限了,夜聿一下解开了束缚Kira分身的绳子,最后一鞭抽在了分身顶端,只见乳白色的液体喷射而出。

  “做的真棒,”夜聿揉了揉Kira的发,解开Kira身上的束缚,打算结束今夜的公调。他向台下看去,寻找那个从一开始便感觉到的盯着自己的目光,眼神交汇的瞬间,墨染低下了头,夜聿皱了皱眉。      夜聿淡淡的收回视线,抱起Kira,舞台的灯光随着夜聿的动作而在此变暗,全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台下掌声雷鸣。      而墨染的心中早已不平静……

第7章 又见

  白天的夜欲没有晚上的灯火璀璨,亦没有晚上的喧嚣。白天的生活区也鲜少有人走动,除了必要的行政工作以外,白天是给调教师自由支配的时间。      墨染跟徐铭回家养了几天,这才姗姗回了夜欲。似是还在为徐铭和萧棋的事情纠结着,一边走一边想的出神,丝毫没注意一个身影挡在自己门前。“砰”的一声,墨染撞到了一个厚实的肩膀,抬手先揉了揉不小心撞到的脑袋,“对不起……”墨染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想看看自己究竟撞到了谁。然而抬头便是看到脸色略有些不悦的夜聿。

  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墨染心底暗暗吐槽,真是巧,明明从来没有记得过自己,可就是可以和自己之间发生那么多乌龙的事情。

  此刻的夜聿冷着脸看着这个撞上自己的人,他有几日未等到墨染,是放心不下。本想来看看他在不在,只是等了一会,刚准备回去便被这人撞了满怀。夜聿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想起了刚才闫玥说的。墨染已有几天出现在夜欲了,还有他接手调教的奴隶亦没有几天便要交货了。听说有几个s级的调教师担心他到时候交不出人,坏了夜欲的名声,在他们眼里,墨染就跟被箫棋宠坏的孩子,凭着一张脸那副身子不知魅了多少人。     他刚回夜欲的时候已听过不少闲言碎语,不过听闫玥说墨染只能算得上是脾气怪异的孩子,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鲜少出现在调教室,身边一个长期奴隶也没有。      “找我有事么?”墨染侧身越过夜聿打开门,却见他还没走的意思。

  “没事,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回来,我有点担心你。”墨染听着略有些震惊的看着夜聿。而夜聿也没想过自己竟然想了便不自觉地说了,有些尴尬,“你没事就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看着夜聿离去的身影,墨染内心略微有些复杂……

  墨染一个人坐着静静的发呆,直到萧棋着一身黑色西装走进了墨染的休息室,“萧棋,你们之间没事吧?”墨染随手拿起了放在一边的记事本,看到了一个月之前记下的事情,今晚似乎是答应了闫玥今晚去剧场公调的,“闫玥替我排了今天的剧场公调,晚上我自己回吧。”      听着这话倒是让箫棋挑挑眉“你让闫玥去找夜聿,他既然错伤了你,可不能既替他卖命,又替他挣钱,让他自己什么都不干。”萧棋作为护短一号选手,自然不会轻易忘了,何况染染这身伤可真是拜夜聿不分青红皂白所赐,身子才刚好,怎么会适合这劳心劳力的公调呢?若是一个不留神出些差池,可不自毁名声么。      “这样,不太好吧。”墨染一边用手指轻轻缠绕自己的发,一边思考着。“萧棋,你是知道,我不放心的。”他答应下来的事情,从不假借他人之手完成。      “他在圈子里风声水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萧棋一边说着,一边找了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你看上的那个奴隶终究要做为商品被出售的……你觉得你这样适合把人留下?”      听到萧棋的话,墨染皱了皱眉,自己调教过的奴隶有多抢手他不是不知道,这是萧棋这次给他的这个,他总有些不想那个男孩子过的那么不好。如果今日被夜聿调教了,恐怕迎接这个奴隶的,会有不少变态的有钱人愿意花重金得到他吧……心中微微有些难过。

  “他会亲自去……?”墨染皱了皱眉没有继续说下去,房间陷入了一片沉默了,墨染心中的念想与理智做着斗争,经过昨天的事情,或许在他眼里自己这个调教师显然还不够格的,或许这个时候他不该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看到的,或许……太多或许,墨染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在纠结些什么了。沉默许久以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打破了房间的宁静,道“让他去吧,可我还是想去看看。”      即使是下定决心想要忘记那些念想,但是心中的念想这么多年来的存在并不是说掐断便能掐断的,自己不想失去任何见到他的机会,可是自己在别人面前或许如神一般的存在,可是在他眼里,自己一文不值,兴许连个奴隶也不如。想到这里,墨染的眼神黯了黯。暗自肺腑,自己果然是贱呵,那样的他对自己来说真的就是致命的吸引。      听到这话,萧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语气中有一丝无奈,“那好吧,公调结束以后我让人送你回来。”      “好……”说罢,墨染从衣柜中找出一件暗紫色长袍,将身后的亚麻色长发顺直,用墨色丝带束起。随后在抽屉中翻出自己许久不带,代表身份之物——紫水晶戒指。毕竟他许久没有带着戒指去大厅瞎晃悠了。      而此刻已退出了墨染房间的萧棋眼皮突然跳了起来,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以为是墨染与聿的事情,可是他忘了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墨染对着镜子,扯出一个微笑,看着紫水晶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夜欲——Z国最具盛名的两所SM会馆之一。当然,夜欲也是上流社会最流连忘返的酒吧。它不似别的会馆的遮遮掩掩,夜欲则是位于A市最繁华的市中心。      夜间的夜欲灯火通明,像极了一座充满致命吸引力的宫殿,一眼看去便是那三层楼高的巴洛克式的主楼,四周用罗马塔斯干柱廊环绕,主建筑左右对称,造型轮廓整齐,显得庄重雄伟。      主楼的正前方是一座独具风格的花园,覆盖着大片的草坪,花园正中是一座美丽的喷泉,在月光的照耀下,水珠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微风吹过,不远的的树便随着风摇曳着。      广场的左右两边是两幢三层楼高的侧楼,左边一栋是奴隶的住所,而右边一栋便是调教师的生活区,两栋楼的外围和主楼一样四周用罗马斯干柱廊环绕,显得十分庄重。      穿过花园广场,来到主楼的门口,看到的是沉重的雕花铁门上刻着咒语般的文字,复杂的花纹泛着久远的古铜色光泽,显得有一丝诡异。      进入大门,看到的是一个莫约可容纳千人的大厅,大厅正中的水晶吊灯发出璀璨的亮光,天花板上有着镀金雕花浅浮雕,深红色金银丝镶边天鹅绒铺在墙面上,奢华的黑色大理石地面,地上那暗红色的地毯沿着楼梯一直蔓延到上层。      入夜,大厅中的客人越来越多,大厅中没有调教,没有道具,无论是客人还是在场的奴隶都显得谦谦有礼,若不是告诉你这是最具盛名的SM公馆,恐怕你将会以为自己错入了上流社会的宴会现场。      二楼的东侧则是主题酒吧,来这里的人们大多不再谈SM那些事儿,取而代之的则是朋友间的小聚。夜欲的主题酒吧里,每日有着不同风格的乐队进行表演,同样你也能静静的观看优秀的调酒师调制别样的鸡尾酒。只是在这里工作的人,有两大特点,一是生怀绝技,另一则是爱好非比寻常,无论处于什么原因到来,夜欲终究是包容他的一切。      穿过主楼,便可看见一个不小的剧场,圆形的剧场中间便是舞台,四周是观众席,可容纳两三百人的样子,剧场的中央有着现代化的灯光设备还有音响设施,四周的环幕更是让人能够清晰的看清舞台中央发生的一举一动。      这是夜欲的公调剧场,每日都会由不同的调教师为不同层次的会员提供精彩的表演或教学。而此刻的剧场中早已人头攒动,许多上流社会的人物也因为听说今天是墨染的剧场而早早的带着自己的奴隶,进入剧场坐定。      而墨染也随着人群进入了剧场,独自占据了两个视野最佳的位置坐定,心中竟忽然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他尤为期待那人的出现……

第6章 旁观者清

  墨染从未想推门而入的他竟然会看到这样“和谐”的一幕:徐铭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而萧棋跪在徐铭面前,头深深的埋在徐铭的双腿之间,从墨染这个角度看去、虽由于报纸的遮挡看不真切,但长久以来的经验,他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萧棋正跪在地上给徐铭口交。      听到开门的声响,萧棋的身子忽然一僵。他并没有想到这个时间段,夜欲竟然会有人忽然擅自进入自己的休息室。这个不被人知的秘密,此刻已然被门外之人看的清清楚楚。这么多年以来他与徐铭的关系连墨染都不清楚,他真的无法想象现在看到这一幕的人会怎么想他,他可以不顾夜欲别人怎么想他和徐铭的关系,但要怎么能不在意被墨染知道。

  想着,萧棋下意识的想将口中徐铭的硕大吐出。然而下一秒,他便感受到一只手略有些用力的扣住了自己的后脑勺,将原本插在口中的分身抵的更深了些。突如其来的深入,使他毫无防备的干呕起来。然而只觉自己干咳的那一瞬间,口中的分身便已抽离,呛出眼泪的萧棋抬头看着徐铭。

  相较于萧棋的不知所措,徐铭却是平静了太多,他悠悠放下报纸,平静的似乎早知道有人会进入房间一样。

  徐铭整理了自己的衣物,放下自己的长袍,遮住自己的小兄弟,推开萧棋,看着墨染有些微红的脸颊,温柔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怎么来的这么急。”

  墨染直盯盯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只是背对着墨染的萧棋并不知道是谁在门口,整个人都透露出一丝紧张的气息,而徐铭看着这样的萧棋忽然觉有些心烦。

  徐铭再次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人,用脚轻踹了箫棋一下,沉声萧棋命令道,“跪一边去。”      萧棋也愣了许久,直到听了徐铭的话,才缓缓爬到了墙边,面向徐铭笔直的跪在了墙边。然后出于对未知的好奇以及恐惧,萧棋微微抬头看了看闯入房间的人,直到看清门外的人是墨染,又像是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身子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然而萧棋并不知道,刚刚下意识的动作的都让徐铭尽收眼底,并且惹了他的不悦。      “染染,来找我么?”徐铭有些慵懒的向后靠在沙发上,对门口站了些许时候的墨染说道,“进来吧,别愣在门口了。”      “哥,那啥…我没,没什么事。”墨染确实是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不是说无法接受这样的调教场景什么的,而是这被调教的对象竟然是萧棋。虽然说早就隐隐的发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可是真正看到萧棋跪在了徐铭的面前确实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墨染缓缓的走向徐铭的身边坐下,从门口到沙发短短的距离却让墨染走了许久,墨染的双眼一直紧盯着萧棋,希望能够通过和萧棋的眼神交流,了解到一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是萧棋的眼神中却只是透露着他的疲惫,别的再无其他了。      此刻的徐铭看着萧棋和墨染之间的眉来眼去,虽说不应该太在意的,可是心中刚刚的不悦却被这样给无限放大。      徐铭并不是圈子里调教师,只是很多年前,因为一个人,在那座传说中的岛上呆了的三年,对于调教的接触多了,技术竟然也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如此的境地。而这里面有萧棋在,已经让他说不出他这几年来调教奴隶是爱好还是消遣亦或者是生活习惯了。      其实作为医生的徐铭好似温文尔雅,实则也是脾气火爆。此时看着萧棋越看越不顺心,也没有顾及墨染在场,便有些像是孩子一边的赌气,拿起放在一边小桌上的长鞭,抽在了箫棋的大腿内侧,鞭梢略过了双腿之间。      “啊……”萧棋在毫无防备之下,身体那最脆弱之处被徐铭抽了,不由惊呼出声,之前肿胀的欲望也因为疼痛顿时消退了下去。      墨染有些惊愕的看着徐铭,看了眼萧棋腿上瞬间肿起的红痕,心中估摸着应该不是太严重的样子,便松了口气,那一刹那,墨染还真的怕徐铭把萧棋废了。      对于这一切,墨染只是看着,什么都没有做。也许是出于职业习惯吧,他从来不会轻易的打断那些人对奴隶的调教,无论被调教的对象是谁。      只是现在墨染也不知该说什么,整个房间一度陷入了沉默,只能听见萧棋的喘息声。终究还是徐铭率先打破了房间中的安静。“你回房间去等我。”徐铭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显然是有一些不悦的。      萧棋遵从着起身走回房间,一边走着一边胡思乱想着自己是否又做了什么事让徐铭恼了,在进房门之前,萧棋看了徐铭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      看着萧棋的遵从,墨染有些明白了。最后那个复杂眼神墨染没错过,里面充满的是歉意……还有……爱?墨染一度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不过细想,或许真的是那样,不然高傲的萧棋又怎么会在徐铭面前放下身段。      “身上的伤上过药了么?”徐铭用手揉了揉墨染的发,声音比刚刚多了一丝温柔,对于这个弟弟,徐铭可是疼爱的很。      “夜聿给我上了。哥,我们晚些就回家好么?”墨染的内心深处总是认为徐铭不喜欢这里,毕竟他来这里除了为了自己,别的时候他可是没见过。      徐铭应声,“嗯,你先回去,我们晚些去找你。小染你也很久没回家了。”      “哥,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记得锁门哈。你也别太……那啥我先出去了。”墨染说着正想出门,便听到徐铭这样问他,“你不想问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么?”      “有的事是哥哥和萧棋之间的事情,墨染是必然不会插手的,只是希望哥哥不要有一天再让自己后悔便是了。这些我早就猜到了几分…只是你们从来不提,我便以为你们不想让我知道。”墨染是个旁观者,所谓旁观者清,他墨染可是把萧棋对徐铭的感情看得清楚的很。只是他对夜聿,他可是当局者迷。      “是啊…那么多年了…现在也有你了,我是真的该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了。”      墨染听到了徐铭的喃喃自语,知道他仍在顾虑很多年前的事情,只是这事他也是懵懵懂懂,了解的不太多,“其实,萧棋哥是真的爱哥哥你的啊。”若是不爱又怎么会甘愿跪在你的脚边……不过最后这半句话,墨染没有说出口。      “爱么?不是的,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赎罪罢了,他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徐铭苦笑了一声,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窗外,以前的他不相信爱,是因为他的父母,那么现在现在是因为他自己。!      “哥…赎罪需要五年给你当牛做马…任你欺负么…”墨染说着有些激动了,似有些委屈,“不是爱他为何走到这种地步。萧棋什么背景哥哥不会不知道,想要个人对他来说太容易不过了。”墨染知道有的事是说不明白的…就跟他现在的处境一样。

第5章 醒来

  “不要……不要……啊。”被噩梦惊醒的墨染睁开眼,忽从床上坐起。他揉了揉太阳穴,看清了四周,身后竟惊出一身冷汗。眼前的这一切竟然与梦中的场景如出一辙,只是少了那个高挑的身影。墨染咬了咬自己的唇,他感受到了自己内心对于此地不安的情绪。梦里所带给他的恐惧使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墨染还未来得及细想发生过什么,便跳下了床想逃离此地。      “醒了?”在办公桌前伏案工作的夜聿,听见房间中的声响抬起头。只见墨染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刹那间,夜聿的脸上也显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发现的不悦。      墨染收住脚步,向声音的源头望去。看到夜聿,墨染终算是清醒了过来,他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可看着眼前的人,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墨染的脸也因为回忆感到尴尬而憋得通红。      只是夜聿并不在意这些细节,“除了背后,还有哪里不舒服么?”夜聿说着走到床边,高大的身躯轻而易举的将不知所措的墨染打横抱起,放回床上,“地上凉。”

  墨染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抱回到了床上。而背后那些藤条留下的伤痕虽已上了药,但由于长袍的摩擦略微显得有些疼。而这疼却也让墨染整个人回了神,微微皱眉。      “脱光了趴好,我给你上药。”夜聿看到了墨染细微的动作,想想也知道药效退去以后,身后的伤痕难免还是会有些疼的,加上衣物布料的摩擦恐怕是有些难耐。本想为自己的行为致歉,只是这话到了嘴边,却习惯似的命令了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墨染慢慢将睡衣褪下,也毫不避讳夜聿的目光。只见墨染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暗红色的印迹纵横交错,依旧如此触目惊心。而夜聿看着墨染如此瘦弱的身影,这一刻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      “听话,趴好。”夜聿一手轻拍在墨染的臀部,让墨染一阵害羞。墨染又害怕夜聿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来,只好抬手将手中的药膏递出去,似鸵鸟一般把自己埋进枕头里。

夜聿将手中的药膏细细密密的抹在那些印迹上,墨染的身子却因为药膏的刺激而感到一丝丝刺痛,身子趴在床上却止不住的颤抖着。感受到墨染的颤抖,夜聿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的放轻了些许。      墨染安静的趴在床上,享受着这男人的温柔,如若不是身后的刺痛还在提醒着自己昨天发生的一切,也许自己真的会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突然间,墨染有些想笑,他并不傻,从这件事里,他终于知道,在这个男人的心中,压根没有他的一点点记忆。      五年前,只是一眼,夜聿便吸引了他,渐渐的他以为他这辈子便会是非夜聿不可的。但现如今,他总觉得他也并非只有夜聿不可。那么多年,到了这一刻,墨染似乎终于有勇气去正正面那些他曾经根本不敢想也不愿想的事情。      “我睡了一天么?”上过药,墨染抱住双腿,端坐在床上。突然想起昨天似乎听到了铭哥哥的声音的,心中不禁疑惑,以前自己稀里糊涂的时候,铭哥哥可是最紧张他的人。只要他身上有伤铭哥哥一定会陪着自己,一直到自己醒来的,可是昨天明明……怎么会不在呢。      “恩。饿了么?”聿走向床边不远处的的餐车上拿了一碗粥塞到墨染的手里,“萧棋他们早上才来看过你,说你没什么大碍,便让人弄了些你爱吃的东西送来。”      墨染看了看手中的碗,抬头问,“那他人呢?”,墨染困惑的问道, 铭哥哥怎么会没在呢。      “他们大概都在休息室吧。”还记得早上去休息室找萧棋的时候,开门的是一个那个叫徐铭的男人,只见萧棋衣冠整洁的坐在沙发上,虽然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但夜聿仍觉得自己嗅到了情欲的味道。      他们?看来铭哥哥应该跟棋哥在一起吧。突然心中暗叫不好。铭哥哥要是来过了,那自己这伤肯定是他看过了,说不定那些药还是铭哥哥带来的呢。自己身上的痕迹应该会很恐怖吧,那萧棋哥可就惨了,墨染有些哀怨的看了夜聿一眼。若不是他不分青红皂白抽了他一顿,怎么会让铭哥哥生气呢。

  看着墨染突如其来的眼神让夜聿也摸不着头脑。      其实,徐铭可是相当的疼墨染的。至于疼到什么程度?

  这么说吧,这几年来墨染在接受萧棋的教授时,可没少受萧棋的罚。授课时,萧棋是极其严厉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有将墨染教好。或许是期待墨染能替代自己在那个岛上的位置吧。可纵使墨染再用心,再机智,总有一些是避免不了的。

  时间久了,墨染不那么在意自己身体了,多少会留下一些印记。不过但凡墨染身上有了调教时留下的痕迹并被徐铭看到了,那第二天的萧棋也不会好过太多。      墨染还记得上一次他因为萧棋不在俱乐部,自己在俱乐部睡了两天,等萧棋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高烧不退了,便回家让铭哥哥看病。后来的几天铭哥哥照顾自己的时候,自己鲜少可以看到萧棋,而且每次见总是能看到他手腕上的红痕,根据他自己这几年来的经验,一眼便明白了萧棋手上那绝对是绳子留下的痕迹。

  他一直以为家中有个调教室是供萧棋使用的,万万没想到事实与他的想法简直是南辕北辙。      后来有一天萧棋在公司中晕倒了,铭哥哥可是接了电话就飙车去了萧棋的公司。其实萧棋在铭哥哥心中一定很重要,只不过铭哥哥是因为很多年前的那件事情无法放过自己的心吧。那件往事是从酒醉的萧棋口中听到的。虽然也因此知道自己只是铭哥哥眼中那个弟弟的替身,但是他对自己的好却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五年的时光自己也将铭哥哥当做了亲哥哥一般。若是不帮他们,似乎也说不过去。      虽然说他们有意无意的掩饰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仍被自己知道了,虽然有了那层关系,但是过往的那些也不是说忘便能忘了,只是他们之间或许还要走过一段很长的路吧。      “我等下就回来。”墨染把粥放在床头桌上,根本不在意聿看他的眼神,直接跳下床,打开了房门,临走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聿的解释,“你说的身份牌在休息室里,我很久没有带过了。”      聿自然是听清了这话,看着那个突然似风一般的少年,若有所思。      白天的夜欲不如晚上来的辉煌,寂静的有些吓人,墨染径直穿过走廊,来到休息室门口,很意外,门并没锁。      只是墨染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看到这样一个场景……虽然早就猜到了很多,可真正亲眼所见还真是惊到他了。

第4章 往事

  墨染的过去究竟有些什么呢……?而萧棋也看着窗外想起了五年之前……五年前的相遇。      那个夜晚,他从夜欲开车回家,却没有想到会在经过一条巷口时撞上了那个飞奔出来的人儿。      萧棋眼看着那穿着脏兮兮的莫约的十三四岁的少年脸色苍白却面带着微笑的倒下,似乎对于死亡毫不在乎,心中生出了一丝怜惜,他不知道究竟经历怎样的人才能这样轻视自己的生命。      萧棋没有多想将他抱上车,请了徐铭来夜欲,请求他出手相救,却未想到很久以后徐铭竟将那些疼爱弟弟的感情放到了墨染的身上,而这样一过许多年。      在徐铭认为墨染只需要静养以后,他便将人拜托给了夜聿,让他代自己照看这人儿几日。      等将自己那些焦头烂额的事处理完,已是一个月后了……      那日走进了夜聿的休息室里。本以为会看到的是灰暗的,没有一丝生气的房间,却未料到变了一个样,从未拉开过的窗帘已被拉开,阳光透过落地窗,暖暖的洒进房间,对于起早摸黑的萧棋来说,那样灿烂的阳光略显得有些刺眼。困惑见,看向窗前,是一个瘦弱的身形,蜷缩着双腿坐在飘窗上,半个身子依靠在玻璃上,高高的仰着头,似乎是在望着,望着外面的太阳。      在阳光下,他那柔软的长发折射出亚麻色的光泽。这样的一个场景,看的萧棋痴了,愣了。眼前的这人像是天使一般,似是纯洁的不可侵犯。其实,在自己的生活中曾几何时,也有过一个单纯的人,不过如今,他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      依靠在玻璃上的那人听到了声响,转过了头,看向门口。萧棋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似乎在他清澈的眼底中看到了一份失落,如今想来,也许是因为自己不是聿吧。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墨染礼貌的询问,这个男人是他在这一个月中不曾见过的。在这不太熟悉的环境之下,墨染对有所人都是礼貌的疏离,因为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之前经历了什么。      “你现在在这可好?”萧棋有些不止从何说起,“可有想起来什么?”      墨染微微一笑,“我都记不得了,大概是叫墨染吧。”,墨染从颈上拽出一块带着墨染两字的玉佩,在萧棋的面前晃了晃。      “那我便叫你小染吧。”萧棋想了想,又道:“住在这里还习惯么?如果还有不适可以对这里的人说,如果你想走知会这里的人一声就好了。关于赔偿……”      墨染闻言皱了皱眉,似乎是在努力的思索些什么,然而他却并未得到答案,便出言打断了萧棋,“先生,我可以留在这么?我一个人,无处可去了。”      对于墨染极大概率的失忆,徐铭早已告知他,“晚些我找徐铭来再给你检查一下。还有,你叫我萧棋就可以了。”      墨染见眼前的男人没有提让他留下的事,转而又抬起头望着萧棋,言辞中还带有了一丝恳求,“我想一直呆在这,可以么?”      “我可以带你回家先住上一阵,等你做好了往后的打算,这里毕竟不是适合你长久居住的地方。我可以……”萧棋作为夜欲的管事之一,自然知道夜欲是什么地方。若是把眼前这墨染这样好看的人留在这,这可真是送羊入虎口了。

  “我是说,我想留在这,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墨染以为萧棋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又淡淡的重复了一句。

  萧棋略微感到有些难为“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自然应该知道这里不是一个好的栖身之所,别的需求,我都可以尽可能满足你。”      墨染的目光有些迷茫,转而又坚定了许多,“如果我说我想成为这里的调教师呢?可以收留我么?”他想到了那个男人。      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其实,也许,从来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吧……更不知道夜欲的调教师吃过多少苦,曾经的他们不少都是从奴隶一路走来,只不过他们是特别被挑选出来培养的人。就像夜聿也是夜岛岛主亲手调教出来的一样。而墨染若是要成为一个调教师也必然要经过那一个环节。      “为什么?”这次,萧棋并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而是突然想要了解眼前人的想法,若是从前,自己定会置之不理的吧。也许正是因为自己对于那人的亏欠,如今,面对这个相似单纯的人,却不忍心伤害了他眼中的希望。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墨染说完便深深的埋下了头。直到很久以后,萧棋才知道那时的墨染已经中了了一种叫做“聿”的毒。而墨染也早已在别人的口中了解到了这是什么地方,更明白那人的地位,知道对于他除了追随,似乎别无他法。      萧棋忘了当时的自己是如何想的,至少,最后还是依了他的想法,而随后的几年里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教授他何谓调教,直到他凭借了一张脸和调教手段,一夜成名。      如今,看到现在的墨染,其实,萧棋更多想起的是刚刚开始学习的时候。      “棋哥,你一定要打我么?”那天墨染有些可怜兮兮的蜷缩在墙角望着自己,由于墨染的骨骼较小,映衬着着那张精致却故作可怜的脸,如果不是知道墨染的真面目,萧棋觉得自己一定会败下阵来。      “嗯,不然你不知道鞭子会带给奴隶什么样的感觉。”萧棋有些好笑的看着墨染。      “可是……”墨染顿了顿,像是思索了一会,又说“如果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棋哥是不是就不会打我了?”      “嗯。”摆弄着自己手中的鞭子,突然抬起头,看到的是墨染眼中的坚定,“那就一项项尝试吧。”还记得墨染充满坚定的眼神,可是身体却总要来的更加诚实一点,站在自己身边的那具身体却是止不住的在颤抖。萧棋当时只是以为他有些怕痛罢了,但就当第三条鞭子抽到墨染身上的时候,他眼神迷离起来,口中呓语。      萧棋当机立断,便急急得将徐铭过来请了过来,也正是那次以后,徐铭将墨染当做了弟弟一般疼爱,不过这可让萧棋郁闷不少。徐铭可是有三天两日警告他不许让墨染受伤,但却从没有起过那个抹杀墨染成为调教师念头的想法。这可真是苦了萧棋。      而且就连他自己也发现,自从他们之间有了墨染以后,徐铭跟他之间的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徐铭冷漠依旧,却不会再那么厌恶他,可谓是好了不少。      其实萧棋从未想到过那些恐惧都是墨染最心底的阴影,即便是失忆,干净如白纸的人儿,对于某些事物的恐惧却是本能。不过也是从那时开始,他知道墨染怕鞭子。      不过也由于墨染对于鞭子的恐惧,使他对于用鞭子来调教奴隶上却做得十分的出色。这大概便是传说中的物极必反了吧。      突然听到一阵沙哑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萧棋,你是不是有很多东西该告诉我?”      “等有时间吧,墨染应该会睡很挺久的,他要是醒了你再来喊我吧。我有些事情要先处理一下。”萧棋一边说着,一边走出房间,心中则是默默祈祷着那人不会刻意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