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暗
自那日惩罚以后，墨染与夜聿的生活呈现着诡异的和谐，虽说每晚两人总是共处一室，但夜聿也未曾刁难墨染。
直到那天，墨染独自驾车赶回夜欲，才踏进夜欲的大门，便看到Kira的身影低着头向着自己而来。
墨染眼看着Kira迅速的挪向自己，心中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墨染主人，夜聿主人下午回来后一直在找您，他说若是看到您来了，就让您先回房。”Kira在墨染的脚边跪下，低声说道。 “恩，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墨染也不等Kira行礼，急急地跑回调教师的公寓楼，在夜聿的休息室门口深吸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因为跑动而急促的气息，抬手扣门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一时间却不知该不该贸然的进入，正当墨染略有些纠结时，房间内才传出夜聿低沉的声音，“进。” 墨染方才敢推门而入，只是他还未出声便发现房间中还有另一到身影。 听到推门声，闫玥下意识的扭头看，倒是未曾想到墨染来的这样亏快。闫玥的脸色微微一变，他都不知道夜聿今天是抽了什么风，竟然去墨染的调教室找墨染，好死不死的竟然撞见那个该让墨染调教的奴隶却在自己的指导下进行课程。
对于他们私下对那个奴隶换调教师的事情，本就是犯了夜欲的大忌。本以为夜聿会抓着他就一顿说。可他倒好，倒是只字未提这事，转身就走了。课程结束以后，倒是找了之前墨染的内个奴隶让他来休息室，本以为他要责问这事，可谁知从他进这个房间起，夜聿倒是只问了自己墨染去哪了。原本以为自己把这事给拦下就是，这还没开口，墨染就回来了。
看到那个人影安全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夜聿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倒是不知道莫名的在紧张什么，“既然墨染回来了，也没什么需要问你的了，闫玥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那我先走了。”闫玥应了声，倒是也不便再说什么，离开前倒是深深地看了墨染一眼，对着墨染这孩子他自然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事本就是他们做错了，夜聿若是刻意刁难墨染也没别的什么说法。
目送着闫玥出门，墨染便迅速得将身上的衣服褪尽，赤裸着身子，毫不犹豫的跪在了夜聿的面前。 见此，夜聿也并没有制止墨染的行为，“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个解释？”夜聿也不再正襟危坐，斜倚在沙发上，目光带着一丝压迫直直的看向墨染。不禁看的墨染的心有些发慌。 “先生，我今天下午回家了一趟。白天没见找您，所以……”墨染垂下眼帘，避开了夜聿的目光。只当是夜聿在询问他今日独自去哪了，却没给他报备。 夜聿耐心的听着墨染解释，但显然他问的不会是这个问题，“好好想清楚是不是还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夜聿捏起墨染的下颚，迫使墨染看着自己双眼。 墨染被迫看着那双棕色的瞳孔，心由于恐惧而疯狂的跳动着。 “没……没了……”墨染不知道夜聿何来的怒火，在这样的恐惧之下，墨染也没有心思去细想闫玥为何出现在此，也正是由于这个疏忽，墨染将那个奴隶的事情早就抛之于脑后，更将私自调换调教师的事情忘却。 夜聿起身，也不再说话，将墨染拖拽着走进调教室，在众多鞭子中，夜聿独独挑了一根两米多长的马鞭站在了房间的中央，墨染跪在夜聿的脚边，一言不发…… “我看你似乎把某些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那今天我们先来好好重温一下调教师守则……”夜聿深沉的声音在整个调教师中回荡。 咯噔一下，墨染心中一凉，方才闫玥出现在这太过突然，看来私下更换Tiki课程调教师的事是被夜聿知道了，只是墨染一时间不知如何辩解，这会再说似乎也没什么用了。 “调教师守则一共十五条，还记夜欲调教师守则的最后一条是什么吗？”最后一条是最重要的一条，也是墨染触犯的那条。那么多年来，也只有墨染干出了这样的事。 “由客人委托调教的奴隶不得私自为其更改调教师，如有特殊原因须向上级反映。”墨染一边说着，额头上淌下一滴滴汗水，几天前让闫玥替自己调教Tiki的事本打算寻个机会告诉夜聿，可谁知这几日虽说共处一室，可两人并未曾说上过几句话，也是拖到现在他倒是差点忘了。
“原来你还记得呵。” “是的，先生。”墨染低着头，咬着唇，一股血腥味淡淡的在口中散开。大概是真的知道错了，墨染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夜聿，萧棋也会知道，不管怎么说自己跟闫玥这次可能真的惹上了大麻烦，什么都能犯，就独独守则不能犯。这下夜聿想把他丢出去也当真是有道理了。 “那你现在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些什么？”夜聿断然还没到墨染想的那么武断，直接刁难于他。这会倒是平静了些许，看着有些不镇定的墨染问道。 “我……”墨染垂下头真不知该怎么开口。墨染这人有时候确实显得有些木讷了，在他看来，这事他犯也犯了，怎么解释都一样，说到底都是他的责任，倒不如请罚来的痛快些，“请先生责罚。” “明知故犯，该怎么处理？”夜聿用马鞭轻轻扫过墨染光洁的脊背，倒是不急着罚墨染，对于墨染红着眼咬着唇，倒是像极了兔子，倒是令他有些心疼。 内心挣扎了许久，墨染退趴在地上，“对不起先生，这事的后果我一力承担，所有都不管闫玥的事情，是我拜托他帮我……” 夜聿听着墨染这会已经是自顾不暇，却还想着护着闫玥，倒是令他有些不悦。“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守则放在眼里？我看你不仅比不上最下贱的奴隶，连低级调教师都不会发生的错误，你竟然堂而皇之的明知故犯。”夜聿的双眼紧紧盯着墨染，一席话让墨染感到一阵心慌，“那让萧棋来解决吧，你是他带出来的人，他应该知道怎么办。” “先生，真的是墨染做错了，墨染接受处分和您的责罚。”墨染顿了顿，“但是请您不要再追究闫玥。”此事本就是因他而起，如今出了事，墨染自然要将所有责任拦在自己身上。
只是墨染压根没想明白，这事本就没那么复杂，毕竟也只是夜聿撞见了，这事便是可大可小的一件事。毕竟若是夜聿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这会夜聿介意的当真不是守则，而是墨染对自己的不坦诚、不信任。 “跟我来。”夜聿移开房间中的柜门，打开一扇门，向楼梯下走去，墨染跟在聿的身后。一路上的灯光显得有些昏暗，墨染的心如小鹿般“砰砰”乱跳着。 如今他们身处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中鲜少有人知道在调教师公寓的地下也存在那样一个地方，不过，那里只是用来让调教师反省过错。 不过一般调教师犯错，师父教训一下也就结束了，一般不会用到这个地方。墨染自然是知道那个地方的，毕竟很久很久以前萧棋为了治他的性子可是有把他丢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一个多小时，时间虽然不长，但那事的发生却在墨染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夜聿带墨染走进了一间不足五平方米的房间中，显得不怎么亮堂，“接下来的几天你就在这好好反省吧，有空我会来看你的。” “是的，先生。”或许说黑暗并不可怕，可是对于墨染这样厌恶黑暗的人，身处于一片漆黑的房间之中，心中除了恐惧便再无其他。 夜聿关上了那扇门，让整个房间都进入了黑暗。 起初墨染还是跪在房间中，随着墨染渐渐陷入回忆之中。 不大的房间中充斥着黑暗以及寂静……这季节的A市略微有些寒冷，浑身赤裸的墨染最终还是蜷缩在了墙角边，似是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温暖。而墨染的脑海中浮现的是当初那些难以磨灭的记忆中那些让人恐惧的…… TBC.